陈程的心是化了。

“不，我一定会有比阿符更好的创意，至少是比他更大的排场...这不是攀比，我不想你总是默默的。”

顾衣嗯了一声，“我等你，我也会帮忙想的~”

“咦惹——有的人还没在一起，狗粮味比符沈他们俩还重。”柳郁郁有点酸了，怎么个意思，一定要让我嗑异性恋cp吗？

敖烈道，“要什么排场尽管说，星海谁要求婚，我敖烈都帮帮场子。”

“放心，肯定有你出力的份。”

饭后，雨璃雨梦迅速地离开了101，太压抑了。陈程谈笑风生，她们不敢吱声，即便她们的境界比柳郁郁高得多。

吃过饭，还没走的几人便在客厅待着。碗筷陈程水法一引就洗好了，比洗碗机都方便。他收拾完桌面，走到大厅时。

守着大厅的电视，夜雪敖烈柳郁郁都在看道院大比。

“总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，道院大比到章程够久的，都跨年了。”回想起去年到今年，除了恍若隔世，多少对这个贯穿始终的道院大比有点看法。

柳郁郁自然道，“多一点时间，就多一分可能突破境界。小苏说有几个省份变着法子拖延时间。”

“他们变强，其他人又何尝不在变强，爆发期是吧...”陈程也就随口聊着，“那我得给他们上上难度，你们说让小夜加入天海道院怎么样？”

柳郁郁皱眉，“应该会有很多人会觉得你在钦定冠军队伍。”

“那也是，算了，这就不让小夜去当队员了，不过......可以让她去天海道院当个顾问或者陪练什么的。”

他想到了萧纾这个很没长辈缘的女孩，让夜雪去帮衬着，会不会好点？

“小夜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夜雪捧着搪瓷杯，目光中露出了一丝迷茫，“师父，我在蓝星就认识你一个人......你要把我送走吗？”

“......”

小模样是很楚楚可怜的，陈程也不能忽视亲徒弟的情绪去帮师侄，他组织了一下语言。

“其实很近的，我会给你传送阵的阵符，想回来随时都可以，我只是觉得你跟外界接触，会更快融入蓝星而已，不融入也无所谓就是了...”

大乘组织语言的时间是可以很快的，他瞬间又想起别的事情。

“那几句诗其实不是我写的，回头我给你订几本诗集，你感兴趣可以看看，比你灵剑的诗要有水平。总之你到外面别和其他人说我会写诗。”

他是不怕，就怕夜雪不够了解蓝星，说出这话然后被人奚落。而且问题的根源也确实是他搬运了前人的诗。

“噢。”夜雪要离开师父的伤感果然淡了，她震惊于师父原来不会写诗，都忘记了要离开的事。

敖烈道，“你果然抄诗了，都抄了什么？”

“读书人的事......”

“好吧，那都窃了什么？”敖烈从善如流，他也想起了先前问夜雪吟诗时被陈程打断的场景，表情很是丰富。

“忘记了，你别私下问小夜，不然有你好果汁吃的。”陈程掏出手机，当场拨了萧纾的号码。

帝都。

萧纾和一众道院没轮到的参赛队伍都在观众席上，参战队伍则在擂台上对战，这一场是三对三，由于其中一方前面三场全胜，因此这一局可以说是赛点。

众高校道院队伍也没因为一边倒就不爱看了，都看的津津有味。一边倒说明有强队，看看底牌，再不济观察一下选手的习惯。

“嘟嘟嘟——”

萧纾掏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，起身离开位置，接起了电话。

“师伯晚上好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
她一起身，不知多少目光顺着她起落，聚焦在她身上。室内的暖色灯光下，萧纾修道服下的曲线窈窕动人。

陈程：“不是什么大事，我收了个徒弟，打算送去你们那边，当个随队人员什么的。你觉得呢？”

我有拒绝的余地吗......萧纾想着，其实也不排斥，倒不如说，她也想看看，师伯会选什么样的人当徒弟。

电话那头又传来敖烈的声音。

“老大，你说你徒弟应该叫萧师侄师姐好还是师妹好？”

陈程沉沉地沉默了几秒。

就在萧纾准备说话的时候，那边陈程说，“这个问题很好，下次别问了。既然萧纾先拜师，那她就是大师姐了，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
末了，他又说，“照顾好你师妹，她是灵剑星的人，对我们这不太了解。平常没事可以带她到处逛逛，你们同龄人应该比较有的聊。”

萧纾一一应下，等挂了电话，她站在原地，忽然反应过来。

什么叫你们同龄人啊？你几岁啦？

却是噗嗤笑了出来。

远处观望着的一个胖子捂着眼睛，目光中指缝中透出，“于哥，萧纾真的好好看，我感觉我又行了！”

旁边的青年身材高大如铁塔，闻言就是一顿削，“你别惦记你那破恋爱了，这是今天第十五个吧？修道之人，应该恒久持修，儿女情长不过云烟。”

胖子小声但激动地道，“萧纾走过来了，老大。是不是来找我的？”

那青年立马挺直腰板，一只手掐住胖子的脖子，“胡说什么，一定是来找我的！”

两人眼看萧纾走近，走近。

走远，走远。

“老大，她好像只是要出去。”

“还要你说，我没眼睛啊？”

没多会，又一个青年走近走远。

胖子想了一会，“我记得我们不能出去啊？”

“也许只是去厕所吧。”铁塔青年见怪不怪了，有的队伍还有练气圆满或者筑基初期，这部分人生理习惯还没完全改变。

还是要上厕所的。

“刚才过去那个是人仙境加金丹境。”胖子对参赛队伍了如指掌，刚才走过去那个也是强队。

铁塔青年还有话说，“可能是去厕所抽烟吧，也正常。”

“那萧纾是去干什么的？”

“......”

道院演武场门口，萧纾在门口与道士说了一句，便出去了。

紧随其后的李灵风也来到门前。

“道长，我也要出去。”

那道士看了他一眼，“你不能出去。”

“为什么？她都可以出去。”萧纾的背影都还没远去。

“她是萧纾，陈程的师侄，你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