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卷 第170章 师父师伯
以陈程目前的实力,有好几种办法瞬间到达了。
天道定位,传送阵充能,天人寻踪,大乘裂空。随便一种或者几种组合,轻轻松松。
只要不牵扯到法则的核心运用和更高境界,大乘已经近乎全能。
事实上,又一个呼吸以后,陈程已经出现在了练功房。
此时的练功房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练功房了,叫小型植物园或者花房可能更贴切些。
几株从地里长出的不知名植物锁住了练功房的四角。陈程不确定蓝星有没有这种植物的原型,金色的叶子,绿色的叶脉,三角形的形状,发出淡淡的清香。
这花叶有封闭神识的作用,不过类似于汽车玻璃,是单向的。不同的是,里面的人探不出来,外面的人可以看进去。
“散。”不需要法诀,天人已能言出法随。
几株植物立时收缩了枝条。
陈程伸手一抓,剧烈收缩的获得了五个种子。再一抓,白发苍苍的武夫和西装革履的男人都被抓了出来。
“就这啊?好像我来不来都无所谓。”他嘀咕一句,带着两个人又传送到了萧纾面前。
“你朋友还挺周全的。”陈程把人丢在地上,“合着我过去就是收个人。绑都绑好了。”
见陈程去而复返,热心的华国群众转移了目标。
“陈程,你好帅!”
“我是你偶像啊,陈程。”
陈程招招手,“大家都晚上好啊,不要挤,合个影就行,签名就算了。我还有事,就不多待了。”
合过影,他又带四人传送到道院内。
张道渊并不在比赛现场,在场坐镇的是张天衡,道门目前的一代,辈分比张道渊高一辈。
一代不是说道门辈分最大的就是他了,而是还在外活动的,辈分最大的一代。
事实上,张道渊年过花甲,张天衡年过朝仗,确实是大辈分了,但在天字辈上,还有活着的前辈。
不过也没几个了。祖字辈的一百岁出头还有可能登人仙,延寿百年,再图天人,而硕果仅存的始字辈老道士是很难靠自己再活一世,成就大道了。
肉身枯朽,气血衰败,浊气入体,已经天人五衰,天地灵气再充足,他也没有自主祓除污秽的能力了。除非张道渊及时成就天人,度一些生机来,或是从灵剑找些合用的天材地宝,洗濯体内的浊气。那还有可能再奋斗奋斗,冲个筑基长些年岁,再磨境界,徐徐图之。
陈程是知道这位前辈的,但他没吭声,这份情要留给张道渊。除非他死前张道渊还没突破天人,陈程才会出手。
言归正传,张天衡本来是不管这个事情的,他是总领全局的负责人人物,又不是什么执行者。
然而陈程带着人出现了,他也不得不现身见面。
“陈先生,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没什么事,来看看。顺便把这两个人带给你们处理。”陈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,萧纾确实违规在先,主动违规就要自己承担代价。
这件事怪不到道院头上。
“按什么罪名处理?”张天衡也是第一次当面见陈程,存了心思试探这位第一人的心思。
“我不知道,你们道院和修道部、司法部,都没有针对修士犯罪的条目吗?要不,寻衅滋事?我记得加重年限已经有了,先关十五年怎么样?”
这一番话说的张天衡老脸一红,确实是格局小了。他自己都不管大比期间的小事,又凭什么问陈程罪名该怎么定?
这很不道门,要反思。俗世浊气太重了,市里的那位书记送的母树茶叶里面有欲望和浊气啊。
“哈哈,让专业的人去办吧。老道糊涂了,先生有睱可否赏颜喝一杯清茶。”
“有睱时自当与前辈品茗。”陈程许了个空头支票,又在人群中点出了个青年,“你,跟我过来。”
李灵风耷拉着脸,跟着萧纾夜雪随陈程走到了休息室。
“我听说过你,李灵风是吧。”陈程把练功房里抓来的种子往桌上一放,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李灵风打量着陈程,羽绒服,加绒裤和运动鞋,浑然像个正常人。
“是的,陈先生有什么指教吗?”
“没什么,谢谢你救了萧纾而已。不用紧张。”
表面上不动声色,但还没学会控制五脏六腑和毛孔,连那个老武夫都骗不过,又怎么可能骗过他呢。
“先生客气了,我和萧纾是同学么。”
陈程嘴角微微翘起,“你也跟萧纾叫我师伯好了。”
目下天道已经不提供异常面板了,他也省得找人回去住,人多了就容易有纠纷。
不过李灵风其人,陈程确实不是第一次听说了,或许可以让他也住进星海。
“呃,我有师承。”李灵风犹豫了一阵,还是摇头拒绝了。
陈程道,“你不这么喊,你怎么和她是同学。你们都不是一个道院的,还是说外面在场比斗的都是同学?你师父我知道,御天雄吧。”
李灵风和他的关系不深,但也不浅。即便两界交融,因果紊乱,他也能推算出一些。
比方说,符沈和谈酒倾在旗山遇到的,就是李灵风。李潇然在来星海前,同样见过他。加上御天雄、萧纾,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,却也缘分不浅。
萧纾道,“我们不止是同学,还是患难之交,师伯不要为难他。”
陈程打量着两人。
男的端正阳光,女的端谨冷丽。
其实还行......他笑道,“我哪有为难他,我说的有错吗?你不要为难我才是。至于患难之交,患难都在你身上了,我到场的时候,练功房还被他丢出的奇异植物包裹着,直接瓮中捉鳖了。”
萧纾诧异地看了李灵风几眼,有几分感激,也有几分好奇。
陈程看的分明,却是不吭声。有喜欢的人总比一颗心都在怀念陈诚来的好。这李灵风能经御天雄、符沈和李潇然认可,很不俗气了。
李灵风深呼吸,调整了一下状态,有个问题,他想问很久了。
“陈先生,我师父......他为什么要那样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