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凌厉的眼神让王德才不寒而栗。

他可以口若悬河，对秦风极尽污蔑之能。

可是面对张老，他却连反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。

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，面对强者，他们唯唯诺诺，面对弱者，他们嚣张跋扈。

王德才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所以，此时的王德才立马卑微起来。

“张……张局长，我错了，我不应该针对秦风的，我不是人，您……您就放过我吧，把我当个屁放了吧，求求您了。”

张老还没有说话，这个王德才就没出息的开始求饶。

“道歉？道歉有用的话，还要警察干什么？王德才，我告诉你，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，都救不了你。”

张老的冷冷的说道，王德才得卑微并没有获得同情。

今天，张老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。

听到张老的话，王德才咬着嘴唇抬头看了看，心下虽然害怕，可是也知道，现在服软已经没有用了。

事到如今，他心一横，索性也不再怕。

“张局长，你这话就不对了，我怎么了？我是犯了点错，可顶多不就是开除公职，大不了我不干了，你能怎么样？”

现在的王德才还停留在刚才的想法。

所有的一切，我只是怀疑，我只是无事生非，虽然道德上不对，可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？

骂我？谴责我？

随便，我又不少一块肉。

总不能杀了我吧。

至于保住现在的地位，看情况是不可能了，不过自己做的那点破事，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，到时候再想办法呗。

花点钱，总能有办法的。

王德才现在就是滚刀肉。

张老看着王德才的样子，冷冷的笑了笑。

“可笑，王德才，你真以为拿你没办法了吗？”

“你这些年身为大夏文学协会分会会长，做的缺德事还少吗？以为天衣无缝吗？”

“曾经一个女学生，三次论文不过，找到你，你竟然要求人家陪你一晚，玛德，为了一个五分钟的事，你竟然如此禽兽不如，人神共愤！”

“还有，你明码标价，初级论文，中级论文，甚至高级，在你那里都有明确的价格，王德才，我说你是不是洗脚洗多了，制订价格这一块，搞得倒是很明白啊。”

“你还记得那个叫冰冰的女孩吗？你怎么对人家的？提起裤子就不认账，你也是个人才……”

“还有你自己，你那几篇获奖的论文，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……”

……

张老每说一句话，王德才心就凉一截，现在他只感觉浑身颤抖，差一点就要大小便失禁。

“别……别说了。”

然而，张老已经说的足够多了。

现场，很多人直接张大了嘴巴。

“我去，这个王德才，这么无耻？”

“没想到啊没想到，这特么已经不是坏人可以形容了，这就是人渣啊。”

“果然，只有这样的人渣才会去污蔑秦风，还说人家坐牢的没什么好人，他怎么有脸说的？心不虚吗？”

……

听着这些人的讨论，王德才感到了绝望。

大势已去。

这是现在王德才唯一的想法。

他还能怎么办呢？

举目四顾，周围只有鄙视和杀人的目光。

不过，还有一个人，此时也在瑟瑟发抖。

王野！

王德才看见王野，顿时满腔怒火，气不打一处来。

玛德，都怪他，要不是这个王野，自己怎么会想到针对秦风？

如果不针对秦风，自己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？

顿时，王德才恨意涌上心头。

王八蛋，王野，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，你还想独善其身？

要死一起死！

“张老，我举报，我检举！”

王德才直接喊了起来，手指指向王野。

“都是他，都是他这个畜生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，那个视频是他给的，刚开始告诉我秦风是服刑犯，也是他说的，还有，秦风是网文第一人，也是他的计策，他要让秦风彻底身败名裂。”

“我都是受到了他的蛊惑，我是被他骗了啊。”

狗咬狗。

另一条狗被咬后，立马也急了。

“王德才，你不要这么无耻！”

王野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喊道。

“你不要胡说八道，我就是你的学生，没有你的指使，我能做什么？分明是你想要更上一层楼，想踩着秦风上位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你现在把一切都推给我，有人信吗？”

说完这些话，王野双眼含泪，看向张老，脸上的表情无辜至极。

“张老，苏老，秦风……”

他哭泣着说道。

“我承认，我确实参与了一点这件事情，但都是王德才逼得啊，他是我的老师，我怎么敢不听，我不是人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我愿意承担我相应的责任，怪只怪，我没有认一个好老师。”

不得不说，还是王野更聪明一点。

他没有全力撇清自己所有的责任，而是揽下一点小问题。

这样，就算最后真的追究，他的责任也不会太大了。

只是，这让王德才更加气急败坏了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他指着王野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“我什么我，老师，我今天最后在叫你一声老师，哎，实在没想到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，虽然你是我的老师，但是，从今天开始，我和你恩断义绝。”

王野加入了讨伐王德才得俱乐部。

“王野，有些事，你也脱不了干系的，那些钱你也拿了。”

王德才已经不顾一切，直接威胁道。

两人蛇鼠一窝这么多年，不可能王野没有参与一点事情。

所以……

谁都别想好。

“哈哈，有也是被你逼得，王德才，你是想说我给你介绍学生的事吗？哎，我也后悔啊，以前我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，现在想想，我真的对不起那些人啊。”

王野根本不怕。

“还……还有……”

王德才还想继续说话。

“还有你给过我钱是吧，那不是我给你写论文你给我的报酬吗？都有证据的，当然，我不知道你是通过这些肮脏的手段得来的这些钱，这些钱可真是脏啊……”

“放心，你给过我多少钱，我都会退回去，这钱，我花着恶心，还有，成为你的学生，我现在都觉得丢人……”

王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。

他把一切都说成自己是无辜的，被骗的，不知情的。

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……

不得不说，在以后的调查中，这确实会获得先机。

只有王德才。

此时已经口不能言。

他一生觉得自己聪明，没想到，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学生玩的体无完肤。

也许……这就是命？

想想家中的海棠，再看看面前的王野。

王德才终于再也控制不住，一口鲜血喷射而出，整个人一下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。

王德才身边的人赶紧一躲，可是还有好多人不可避免的身上沾上了鲜血。

“真特么晦气！”

无数人这样想到，一时间，晕倒的王德才，竟然无人去管。